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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锐评三本经典武侠小说,哪一本是你心中的神作!第三十三章 文天浩诚挚地道:“阁下盛情,在下只好心领,如能顺利出谷,绝不负阁下的心愿。” “大毒”钱魁戾气尽泯,凄凉地一笑道:“文天浩,我们也许已无再见之期,你珍重吧!”…锐评三本经典武侠小说,哪一本是你心中的神作!
第三十三章
文天浩诚挚地道:“阁下盛情,在下只好心领,如能顺利出谷,绝不负阁下的心愿。”
“大毒”钱魁戾气尽泯,凄凉地一笑道:“文天浩,我们也许已无再见之期,你珍重吧!”
文天浩突地兴起一念,豪情万丈地道:“在下将尽全力,尽量设法使阁下能眼见仇人的尸体!”
“大毒”钱魁登时激动起来,圆双目道:“你是说……照样把对方迫落谷中?”
文天浩咬了咬牙道:“时地不宜,恐无法办到,不过在下一定设法抛尸入谷,以答阁下人情。”
“大毒”钱魁纵声大笑道“好!好!亦复如此,老夫此生无憾了,论天理,老夫过去所种恶因太多,今日落得如此下场,是自食恶果……”
文天浩无言以对,这毒魁算是在绝境之中悔悟了。
两人默然相对了片刻。
文天浩双手一拱,道:“在下就此告别,但愿有日阁下也能出谷!”
“大毒”钱魁凄然一笑道:“你好意可感,但老夫不敢梦想奇迹出现!”
不管多么邪恶的人,还是有其善良的一面,人性是不会尽泯的,一生作恶的人,到头来还是有醒悟的一刻,当然,那是为时早晚的问题,现在,“大毒”钱魁的人性业已抬头,不过,时间也许嫌晚了些,听他自悔之词,便可证明。
文天浩深深望了对方一眼,道:“很难说!”
说完,取好角度方位,把“御虚神功”运足十二成,朝“大毒”钱魁点了点头,算是表示别,然后轻啸一声,身形如脱弩之箭般冲云而起,这一冲,足有七八丈高下。
就在冲势将尽未尽之际,身形一扭,足蹬壁面,藉势疾旋而起,这一旋,又有三四丈高下。
“大毒”钱魁看得目瞪口呆,这种玄奇的身法,是他生平第一次见识的。
文天浩不敢丝毫分心大意,万一失足,是收不住势的。
如此往复三个回旋,已升高到二十余丈,猛提一口真气,四肢平伸,轻轻附贴在岩壁的棱纹上。
此刻,由下望去,人已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小小黑影。
“大毒”钱魁目不转瞬地仰头望着,连呼吸都窒住了。
文天浩调匀了真气再次鼓勇旋升……
这完全是赌命的行为,但,他赢了,百丈以上,已有突石裂隙可资托足,不过他的真气也损耗得差不多了。
又两个飞旋,他攀上了一株从岩缝间斜口伸出的虬松,他感到有些精疲力竭,喘息了一阵,仰首上望,距岩顶已不足十丈,心头不由一阵狂喜,向下望去,谷底烟气氤氲,任什么也看不到了。
他心头涌起了一阵莫名的伤感,裴玉环的遗体就在脚下,但如同隔绝在另一个世界里!永没机会再凭吊她埋骨之处。
他养足了气力,再次旋升。
终于,他上了谷顶,激动,狂喜,使他热泪盈眶,这无殊再世为人。
他躺下来,望着蓝天,白云,远山,近树……
现在,他才感到这一行动的惊险,可怖。
他用手去拭将要流出的泪水,却触及了面颊上的疤痕,一股恨意,从心底涌起,裴玉环死了,自己也甘放过元煌一次,算是酬了她的情,自今以后,不再有什么顾虑,可以放手的去做了。
裴元煌夫妻还会在山中么?
心念之中,他翻身而起,取出“大毒”钱魁所赠的人皮面具,小心翼翼地戴上,然后脱了灰袍,仍着那袭原来的青衫,这一来,他变成了一个中年文士。
现在,他开始考虑行止问题1
与欧阳公子等分手,算来已是第八天,他带“谷中凤”到“隐仙谷”该已回头,如果奔向桐柏的话,或可与他见面,使人放心不下的是有“有求必应”仍羁留江湖道上,没有回谷,他们此行便落了空,“谷中凤”的禁制便不得解,那他下一步棋将是什么?
“天庆帮”准备倾全力进犯“剑宫”,日期定在下月,自己是单独去闯,还是配合上“天庆帮”的行动?
最大的问题是裴元煌夫妻是否已回“剑宫”?“天庆帮”立意摧毁“血剑门”,这事“剑宫”方面可能毫不知情,他夫妻可能不会赶回去,而自己的目的却是他夫妻,并非“剑宫”,这便值得考虑了!
此去大别山不远,是否先去收取“无回谷主”这笔血账?上半部“天福宝卷”落在他手中,无疑的,他便是杀害大师伯“四海狂客”的凶手,父执“诛心剑客”也是死在他的手下,自己与伯娘“黑风女”焦如英共采取行动,彼此失去联络已久,不知伯娘是否已开始行动?
“无回之谷”天生绝地,“地脉潜罡”靠功力无法抵挡,如果伯娘开始冒险行动,后果堪忧!
想来想去,竟不知如何是好?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突地,他想到闯“阴风谷”时,自己靠本身功力,兴“天魔衣”,能抵挡阴风的侵袭,准此而论,也许能挡“地脉潜罡”……·
一念及此,不由精神大振,不管怎样,总得冒险一试。
于是,他决定沿山直奔大别山“无回之谷”,先了断这桩血案。
主意打定,纷扰的情绪,便告平息下来,他遥望绝谷,对裴玉环埋骨处作了最后的哀思,然然认明方向,缓缓驰去。
他期望能碰上裴元煌夫妇,把师父交代的大事了结,至于查高天柱的死因,那是次要了,因为高天柱根本不是师父的骨血。
一个时辰之后,他又到了来时的主峰岭脊,短短数日,恍若隔世,等于从鬼门关打了一个来回。
伊人已化蝶,面容又被毁,绵绵此恨,将永无绝期!
这凄惨的遭遇,使他感觉连天地都变了。
正行之间,一阵呼喝之声,倏然传来,似是有人在交手。
文天浩心中动,循声奔了过去,心想:“可能又是‘天庆帮’与‘血剑门’的人,在此兴风作浪,看来双方之间的杀劫方兴未艾。
峰侧林云之中,一幕惊心动魄的搏门正在上演,两老妪,联手围攻一个须眉俱白的黑衫老者,场中横尸六具,俱是劲装中年武士。
这两老两妪,看上去十分邪门,年纪都在花甲之间,两老者使剑,两老妪用拐,剑拐交错,招式奇诡万分。
白发老者身上已数处冒了红,手底下也相当厉辣,一支剑神出鬼没,但就是突不出四人的包围圈。
两剑两拐,配合得天衣无缝,此进彼退,乘隙蹈虚。
文天浩仔细一看,不由暗自心惊,原来这两老两妪,排的是一个十分奇诡的阵势,难怪白发老者脱不了身。
双方都是何许人物呢?
文天浩在未弄清双万来路之前,只好静作壁上观。
四人按着一定的规矩方位出手,攻守有序,白发老者空有高超的剑术,被四人迫得左旋右转,无法突破阵势。
以出手的情况看来,如果单打独斗,四人全非老者对手。
激斗持续了盏茶山夫,白发老者已渐呈不支之势,剑风已失凌厉。
四人运转加快,威力更增。
又半刻之后,白发老者剑势已乱,险象环生。
四人之中的一个黑脸老者边出手边大声道:“龙老,你还是答应了吧?”
白发老者简短地吐出了三个字:“办不到!”
黑脸老者又道:“龙老,别太固执,成名不易啊!”
白发老者冷厉地道:“你四师兄妹甘做‘天庆帮’鹰犬,别妄想拖老夫下水,老夫宁为玉碎,不为瓦全,老夫若不幸,你等也不能活着出桐柏山!”
文天浩一听二老二妪是“天庆帮”鹰犬,目的是要迫这姓龙的白发老者加盟该帮,心头登时涌起了一片杀机。
一声暴喝传处,白发老者闷哼一声,左肩胛冒了红。
文天浩一晃身,如幽灵般出现场中,口里冷喝了一声:“住手!”喝声不大,但凝足了真气,令人听来不殊巨雷贯耳。
场中人为这突如其来的喝声所震,俱各一窒,白发老者可真不赖,就乘这电光石火的一发之机,猛攻一剑,迫得正面的那老者乱了章法,一冲出阵。
也就在这一瞬之间,正背面的老妪伸拐点到。
白发老夫闷哼出声,一个踉跄,前冲八尺,口里喷出了一口鲜血。
黑脸老者身形斜闪,长剑挟冷森寒芒,疾刺向白发老者,白发老者身形未稳,根本无法趋遥反击……
“锵!”挟以一声惊叫,黑脸老者剑被荡开,人也震得倒纵回去。
文天浩长剑斜扬,面目阴冷,那神态令人望而生畏。
两老两妪霍地围上,占了四象方位。
黑脸老者似是四人之首,暴喝一声道:“报上名号?”
文天浩冷冰冰地道:“你们还不配!”
四人齐口怒哼了一声,剑拐齐扬,两老妪之一怪笑了一声道:“口气不小,你知道老身等何许人?”
文天浩不屑地道:“做人鹰犬而已,有什么值得张扬的!”
“你找死?”
“区区是来杀人的!”
“你不报来路?”
“多余!”
黑脸老者怒哼了一声,四人齐出了手……
文天浩杀机早蓄,不待对方阵势发动,手中剑闪电般攻出,快得简直不可思议,“哇!”地一声惨号,黑脸老者栽了下去,旋身回剑,两拐一剑齐被荡开。
惊呼声中,两妪一老者弹身暴退,个个面如土色,亡魂尽冒。
白发老者长剑拄地,目不稍瞬地望着文天浩。
两妪之一栗声道:“你是‘血剑门’属下?”
文天浩鼻孔里冷“嗤!”了一声,不予置答,带煞的目光,直照在老妪面上。
老妪被那目光照得心胆俱寒,惊悸地步步后退……
“哇!”惨号再起,那老妪连拐杖都不会举起,便横尸当场,另外的一老一妪,见势不妙,闪电般穿林遁去。
文天浩正待追去……
白发老人突大声道:“老夫想起来了!”
文天浩心中一动,收势回身,道:“阁下想起什么来了?”
白发老者颇感激动地道:“你是‘祁连老人’的高足‘阴手书生’鲁俊?”
文天浩根本不会听过这些名号,一时答不上话来。
白发老者接着又道:“十年前老夫到祁连山探望令师时,曾见过你,十年来,你没什么改变……”
文天浩登时恍悟,自己所戴的人皮面具,定与什么“阴手书生”鲁俊的貌相一样,也许这人皮面具便是“大毒”钱魁剥自“阴手书生”,当下含糊地“唔!”了一声,不否认也不承认。
白发老者感慨地道:“想不到你已练成了这一身出类拔萃的武功,救了老夫,你……记得老夫是谁么?”
文夫浩摇了摇头,道:“记不起了!”
白发老者惊讶地道:“你会记不起?”
文天浩大感为难,自己岂能冒充别人之徒,但脸上的面具却使自己无法否认,看来只有虚与委蛇,反正分手后各走各路,心念之中,淡淡地道:“晚辈真是记不起了!”
白发老者“嗨!”了一声,道:“记得‘天池异叟’龙启祥这名号么?”
对关外人物,文天浩根本不甚了了,当下故作恍悟般的道:“哦!是龙老!”这龙老之称,他是刚才听黑脸老者如此称呼的。
“天池异叟”龙启祥道:“令师好吗?”
文天浩心里大不是味道,但也无可奈何,含糊其辞地应道:“嗯!托福,不过,晚入中原已有数年。”
“天池异叟”龙启祥点了点头,道:“你怎会到桐柏山中来?”
“路过!”
“你在中原武林做些什么?”
“这个……阅历而已什么也没做!”
“唔!你年纪不大,武功又属上乘,愿扬名中原吗?”
文天浩心中一动,期期地道:“龙老……·是什么意思?”
“天池异叟”龙启祥神秘地一笑,道:“比如说……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等等!”
文天浩心中暗自好笑,表面上仍正经地道:“何谓轰轰烈烈的事业?”
“天池异叟”龙启祥凝重地道:“如你愿意,老夫可以引荐你一个去处……”
文天浩兴味盎然地道:“什么去处?”
“天池异叟”龙启祥凝目望了文天浩半晌,才沉声道:“你来中原,当知‘血剑令主’业已东山复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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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别钩
血海飘香
二十二
作者:陈青云 来源:陈青云作品集 点击:
文天浩心头为之剧震,这老儿竟然提出“血剑令主”,显见此中大有文章,当下故作诧异地道:“天下第一令,当然听说过,龙老提起他……”
“天池异叟”龙启祥煞有介事地道:“血令主行将君临中原武林天下,你如投身‘剑宫’必有所为!”
文天浩试探着道:“龙老说的是“血剑门主”?”
“一点不错!”
“他……是谁?”
“噫!江湖唯一令,他当然是‘血剑令主’高如山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晚辈听人说,现下的‘血剑令主’作风大异往昔,所以……·”
“你怀疑他不是三十年前的‘血剑令主’?”
“不疑疑,只是……没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……”
“嗯!这话不错!”
“龙老见过他的真面目么?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见过?”
“是三十年前还是现在?”
“当然是现在,三十年前老夫甚少涉足中原。”
文天浩点了点头,又道:“这么一说,龙老业已加入了‘血剑门’?”
“天池异叟”龙启祥目光四下一扫,压低了声音道:“鲁俊,老夫与令师是至交,告诉你无妨,老夫目前是‘血剑门’掌令!”
文天浩不禁大感激动,想不到自己救的,竟然是血剑门掌令,杀之还来不及,这真是从何说起?
转念一想,自己何不借此机会,进入“剑宫”,直接找裴元煌夫妇算账,这倒是一个天赐良机,不然要找他是颇不简单的,心念之中,故意沉吟着道:“龙老在宫中,地位是一人之下了?”
“这……差也不多!”
“龙老是如何入宫的?”
“嘻嘻,这也是一点机缘,副门主裴元煌是老夫故交,是他特遣专使,敦请老夫出山的!”
文天浩不由一愣神,副门主裴元煌……不就是冒充“血剑令主”的正牌“血剑门主”么?怎么会变成了副门主?是了,这是他对属下的障眼手法,一个人以两个面目出现,这枭雄的举措实在是惊人,这当然不能戳穿,自己心里明白就成了,江湖中知道这秘密的,看来只自己一人。
“如此说来,门主与副门主对龙老都十分尊重?”
“天池异叟”龙启祥得意地掀髯道:“那是当然的!”
文天浩故意道:“那龙老与正副门主是每日相对的了?”
“天池异叟”龙启祥道:“这倒没有,门主行动十分隐秘,通常正副门主分主内外,一人在江湖,另一人坐镇,除了重大事故,门主极少现身,而且他大部分的时间是在外面,目前唯一的劲敌便是‘天庆帮’!”
文天浩“啊!”了一声,道:“对了,刚才那二老二妪是何许人物?”
“天池异”龙启祥扫了一眼地上的一老一妪尸体,愤地道:“他四人是师兄妹,武林中有名的“和合阴阳”,老夫一时不察,陷入他们的“和合阴阳阵”中,若非贤侄不速而至,老夫便得栽在他们手下……”
“现在‘和合阴阳’已去其半,再不能拟阵了!”
“哈哈哈哈,贤侄,奇怪,老夫想不透……”
“龙老什么想不透?”
“你这一身功力……似在令师之上,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哦!这个……晚辈另有遇合。”
“这就难怪了!”
“对方似不知道龙老身份?”
“当然,不然岂会迫老夫加盟该帮!对了,你到底意下如何?”
文天浩不禁踌躇起来,这件事必须慎重考虑,如果自己此刻便与对方同行入“剑宫”,自己根本不是对方所认定的人,万一言语之中露了破绽,反为不美,而且,斐元煌可能仍未回宫,自己去与他碰不上头,倒把身子陷住了。
心念之间,期期地道:“晚辈还有些私事料理……”
“你到底决定了意向没有?”
“这个晚辈还要考虑!”
“以你的这一身武功,默默无闻,未免可惜,如果你愿意,老夫保荐你任‘血剑门’金衣武士统领,地位与各殿殿主相等,如何?”
文天浩沉吟着道:“这必须待晚辈事了之后……”
“天池异叟”龙启祥哈哈一笑道:“可以,你办事要多久?”
“少则半月,多则一月!”
“好,一言为定,一月之内,你随时可到伊阳城龙凤客自有人接引。”
文天浩颔首道:“晚辈记住了!”
“你目前准备何往?”
“晚辈入鄂!”
“那我们不同路,容图后会吧!”
文天浩拱手一揖,道:“晚辈就此吿辞!”
说完,弹身疾掠而去,心里盘算着还是照原来的决定,先奔大别山“无回之谷”,然后回头再考虑“剑宫”之事。
一路之上,他愈想愈觉好笑,天下事有时可真奇巧,自己戴这副人皮面具,可巧便碰上了“天池异叟”龙启祥,揭开了这副面具的来历,幸而“阴手书生”鲁俊是关外的人物,中原道上可能知者不多,否则也是件烦事。
奔行了约莫三里左近,来到横跨桐柏的山道丫口,忽见一条人影飞快地由后超越上前,回身拦在头里。
文天浩暗吃一惊,随即刹住身形,只见这拦道的,是一个青绢包头的中年妇人,满面俱是怨毒之色,文天浩忍不住先开口:“芳驾拦道何为?”
他因为戴着人皮面具的关系,脸色不冷自冷,还带几分阴森。
中年妇人咬着牙道;“我找了你十多年,终算碰上了,真是老天有眼。”
文天浩愕然道:“芳驾找了区区十多年,为什么?”
中年妇人从牙缝里迸出了两个字道:“杀你!”
文天浩心头一震,这:“彼此素昧平生,无仇无怨,这话从何说起?”
中年妇人厉声道:“这呌做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!”
“芳驾把话说明一点?”
“嘿嘿,如果不是‘天池异叟’点出你的来历,真要失之交臂。”
文天浩顿然明白过来,又是这副面具作祟,这真是无妄之灾,才现身了半天,便碰上两起岔事。看来这黑锅是背定了,当下硬着头皮道:“芳驾知道区区是谁?”
中年妇人冷极地道:“阴手书生,还装什么样,已说得十分明白了……”
文天浩道:“芳驾到底是谁?”
中年妇人咬牙切齿地道:“我便是‘赛聂’杜三娘的女儿,人称‘倩女’陈含笑,明白了吧?”
文天浩心头一贵,这“赛聂隐”杜三娘的名号,似曾相识,好像在哪里听过?用心一想,想起来了,“回雁谷”无名氏冢中,得方伯父的留书,指出胞姐文天凤自幼被“赛聂隐”杜三娘带走,杜三娘已死,胞姐下落不明,不由激动万状地道:“芳驾是杜三娘前帮的掌珠?”
中年妇人“呛!”地亮出剑来,寒声道:“不错,还我娘的命来!”
文天浩又是骇然大震,原来杜三娘是死在“阴手书生”鲁俊之手。
中年妇人剑随声出,恶狠狠地刺向文天浩。
文天浩轻轻闪了开去,口里大呌道:“慢着,芳驾且听区区一言!”
中年妇人充耳不闻,一剑落空,第二剑又吿出手,尽指要害大穴。
文天浩无奈,只好不停地闪让,但中年妇人为母报仇,怨毒已深,狂攻不休,文天浩看光闪让不是办法,话必须说明,当下拔剑急封。
“锵!”然一声,中年妇人被震退了三四步。
文天浩再次道:“芳驾住手,区区有话说!”
中年妇人根本不予理,欺身上步,手中剑沉缓地照文天浩分心刺出。
文天浩不由为之一怔,这一剑根本不成其为招式,而且也够不上部位,正自存疑不解之际,眼前一花,胸前突被什么尖锐之物射中,“铿!”的一声,袭来之物反弹落地,赫然是一段三寸长的剑尖。
中年妇人惊呼一声,连退数步,满面骇极之色。
文天浩看清是一回什么事时,不由为之寒气大冒,原来对方的剑尖竟是活的,脱离剑身射出,从方才的感受,劲道不小,若非“天魔衣”护身,剑尖定已穿心而过,这种兵刃,的确太过阴损,任谁也防范不到。
中年妇人栗声道:“你……你刀剑不入”
文天浩急于要明白内情,不遑计较,反正对万志切复仇,其情可恕,而自己事实上并非对方仇人,当下回剑入鞘,放缓了声音道:“区区并非芳驾要找的人!”
中年妇人凄厉地道:“谁说不是,这些年来,我跑遍天涯,找的就是你‘阴手书生’鲁俊……”
文天浩道·“芳驾用的兵刃,似乎太阴损了些,有违武道……”
中年妇人目眦欲裂地道:“你‘阴手书生’也配谈武道,岂不令人笑掉大牙,告诉你,这剑不伤任何人,是专为你预备的……”
文天浩心里暗发苦笑,只要揭下面具便可不必多费唇舌,但自己那张脸……
“芳驾并未见过‘阴手书生’,怎能一口咬定区区便是芳驾要找的人?”
“是你亲口向那白发老者承认的,还图狡赖?”
“区区毋须狡赖,说句难听的话,区区如有意对芳驾不利,芳驾走不出三招之外,这一点芳驾必定明白的。”
“谁知你是何居心”
“芳驾真的是杜三娘前辈的千金?”
“你要我说几遍?”
文天浩心念一转,道:“区区说出一个人的名字,芳驾定然知晓……”
中年妇人咬着牙道:“谁,你说?”
“文天凤!”
“什么?”
“文天凤!”
中年妇人粉腮大变,狠盯着文天浩,久久突地厉呌道:“好呀!原来都是你这狼子一个人做的好事,我不把你锉骨扬灰,誓不为人!”随着话声,挥动手中没有别尖的平头,凌厉无前地划向文天浩。
文天浩无奈,一招“日暮掩尿”,封住门户。
中年妇人抽招换式,连攻三剑,文天浩光只封架,并不还击,就在三招甫尽之际,中年妇人施了一记怪招,攻击的部位,纯属极不可能的角度,文天浩倒为之一怔,这一招完全脱出武术常轨之外。
就在他一怔神的瞬间,剑尖断口处,电射出数线银丝,这一着,又大大出乎意料,咫尺之隔,一发即至,全射中了心窝。
不用说,又全被“天魔衣”阻隔,反弹落地竟是数根长约三寸的极细铜针。
文天浩明白事出误会所以并不在意。
中年妇人两次奇袭不成,不禁亡魂尽冒,窒在当场,作声不得。
文天浩实在无可奈何,只好硬着头皮,一把抓下面具。
中年妇人惊呼一声,连退数步,目瞪口呆。
文天浩冷沉地道:“在下文天浩,文天凤是区区胞姐,自幼失散!”
中年妇人激动无比地道:“你……你是小凤的弟弟?”
“你……不是‘阴手书生’?”
“当然不是!”
“怎不早说?”
文天浩苦苦一笑道:“在下因为脸相被毁,所以才掩去本来面目。”说着,回剑入鞘。
中年妇人仔细端详了文天浩几眼,突地泪水盈睫,凄然道:“我叫陈含笑,你……就称呼我一声大姐好了!”
文天浩作了一揖,道:“是的大姐!”
“倩女”陈含笑激声道:“你的面具何来?”
文天浩坦然地道:“小弟因遭人暗算,坠入绝谷,伤了脸孔,可巧碰上‘长白四毒’之首的‘大毒’钱魁,面具是他所赠的,到刚才碰上那白发老者,才知道面具来历!”
“啊!这么一说,‘阴手书生’鲁俊业已不在人世……”
“看来是如此。”
“那我……我……报仇的心愿落空了?”
“大姐,‘阴手书生’死后被剥了面皮,显已不得全,虽非死在大姐之手,也算知他遭报应,抹消了吧!”
“倩女”陈含笑伤感地道:“我对不起娘在天之灵!”
文天浩也不由为之黯然,道:“大姐,这是无可奈何之事,杜母在天之灵会谅宥的,大姐十多年来这一番追仇之心,足感天人,不必太难过!”
“倩女””陈含笑叹了口气道:“唉!天意如此,奈何?”
文天浩定了定神,道:“请大姐告诉小弟家姐天凤失踪的经过?”
“倩女”陈含笑点了点头,道:“这事必须从头说起,家母与令堂‘飞凤女侠’陈玉媚早年是闺中密友,之后,各自适人而分离,其后,在一次巧合里双万又见了面,那时,你出生不久,尚在襁褓,你姐姐天凤也只三岁多,由于你姐弟年幼,令尊令堂又是常年行走江湖,居无定所,先母只生我一个,那时业已成年,双方商谈之下,先母主动提出愿意暂时代养天凤,于是,天凤便被先母带回家中……”
文天浩已忍不住流下泪来,凄声道:“家姐知道她的身世吗?”
“倩女”陈含笑摇了摇头道:“不知道,我们骗她是收养的!”
“为什么不告诉她?”
“她来时很小,我们都管她叫小凤,时间久了,她自己也认为是先母收养的,她自小灵慧,逗人喜爱,为了怕她知道实情后,会吵闹不安,所以一直瞒着她……”
“后来呢?”
“令尊堂下落不明,一转眼,天凤已是十岁,由于她聪慧,武功已扎下了很好的根底,也就在这一年,她随先母外出不归……”
“啊!”
“倩女”陈含笑语音突转凄哽:“一天夜里,先母负伤奔回,仅说了‘阴手书生’四个字,便断了气……”
文天浩眼帘一片模糊,暗声道:“家姐从此没了下落?”
“是的!”
“令尊呢?”
“我……母女同一命运,两代都是寡居!”
“哦!家姐天凤既然不知身世,即使姐弟碰上,也是陌路不识,她可有什么特殊的记认,或是什么·····”
“对了,她所用的剑,是令堂之物,随她一同到我家的……”
“剑,什么形式?”
“倩女”陈含笑皱眉想了想目光光不期然地瞟向文天浩腰间的长剑,突地惊声道:“似乎与你这柄十分相像!”
文天浩点头道:“是的,这剑是先父所遗留的,可能是一对,当然……”
说到这里,倏地住了口,这剑是在“隐仙谷”,在“有求必应”强迫下,与“谷中凤”交换的,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剑,“谷中凤”,小凤,如此看来,莫非……
心念及此,不禁惊喜欲狂,语不成声地道:“她……她就是天凤姐……”
“倩女”陈含笑杏眼大,急声道:“你说什么?”
文天浩整个地痴了,眼前尽是“谷中凤”的影子……
“倩女”陈含笑也跟着激动起来,栗声道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文天浩抖着声音道“是她……就是她……一点也不错!”
“怎么?莫非你已……”
“小弟……早认识了,这剑.是她与小弟交换的!”
“倩女”陈含笑忘情地一把抓住文天浩的肩头,激越地道:“说呀!怎么回事?”
文天浩努力定了一下神,颤声道:“她现在叫‘谷中凤’,她不知身世,没有名,也没有姓……”
“真的,她现在哪里?”
“不在大洪山隐仙谷,便在桐柏城……”
“那就在百里之内?”
“是的!”
“说一说经过?”话声中,松开了手,退后数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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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海飘香
二十二
作者:陈青云 来源:陈青云作品集 点击:
于是,文天浩把“隐仙谷”求医,迫定为盟,交换信物,以迄于“谷中凤”记忆顿失等等经过说了一遍。
“倩女”陈含笑感叹地道:“哦!天下事有这么奇巧,照你这一说,她与欧阳公子已是一双两好?”
“是的!”
“怎么办,如何去找她?”
文天浩想了想,道:“这样好了,大姐到桐柏城,如能碰上欧阳公子再好不过,如碰不上,大姐就在桐柏等小弟,大姐认识欧阳公子么?”
“会经见过!”
“那好极了!”
“你呢?”
“为免错过,小弟到大洪山‘隐仙谷’,找不找到人,都会立即回头。”
“对了,我想起了一件事,你说这剑是她的,你旋开剑柄看看?”
文天浩一颗心不由“怦怦!”乱跳起来,他陡地想起了“诛心剑客”方世堃的遗言,姐弟重逢,剑柄藏珠,于是,迫不及待地旋开剑柄,剑柄是空心的,没错,仔细一查看,宛如冷水淋头,一直凉到脚心,剑柄里什么也没有,不由两眼发了直,窒在当场,面上一阵煞白。
“倩女”陈含笑急声道:“怎么样?”
文天浩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,道:“什么也没有!”
“倩女”陈含笑粉腮一沉,不由也傻了。
文天浩把剑柄旋了回去,沮丧地道:“这怎么办,她……不是……”
“倩女”陈含笑到底年纪大,阅历多,较为沉稳,想了想,道:“也许其中另有别故,先找到本人再说,至少,她的记忆中知道是先母的养女,如能证明这一点,便不错了!”
文天浩沉重地一点头,道:“好,就是这么着吧!”
“还有,令尊堂的遭遇又是怎样?方才听你说先父……”
文天浩含泪把父母遇害的经过,简略地说了一遍。当然,他完全是根据“诛心剑客”方世堃所描述的来说,他自己根本毫无记忆。
这惨痛的身世,听得“倩女”陈含笑唏嘘不止,流出了同情之泪。
文天浩说完,强颜一笑道:“大姐,我们就此分手吧?”
“好,你珍重!”
“对了,请大姐替我保密,关于这人皮面具的事……”
“我知道!”
“大姐珍重!”
拱手一揖,弹身向西奔去,他本来是要赴大别山的,现在知道了“谷中凤”可能便是自幼失散的胞姐,手足天性,他亟待要证实这件事,大别山之行可急可缓,只有暂时放下了。
奔出了一程,他把面具重新戴上,变回“阴手书生”鲁俊的面目。
一路上,他心急似箭,恨不能肋生双翅,一下子飞到“隐仙谷”。
经过日夜不息地奔驰,终于来到了“隐仙谷”,旧地重临,熟路轻车,他现在的身手,与上次求治时相较,真有天渊之别。
他毫不费事地登上绝壁,来到洞口。
往事历历,如在目前,他记得初抵此谷,一时恻隐,误纵了假扮乞丐的董亦风,结果反遭其害,险些一命呜呼。来这石窟,是“谷中凤”负自己登临的,伤虑之后,被有求必应迫婚,“谷中凤”佯允婚事交换佩剑为信物,拒绝拜老人为师,与“谷中凤”双双出山。
这些事,恍如昨日,而其间所发生的变故,事端,却又不堪回首。
他繁张得额冒汗珠,他祈望“谷中凤”就在洞中。
他先摘下面具收好,然后才大声道:“晚辈文天浩求见老前辈!”
连叫三遍,没有应声,他不禁大感气馁,看来“有求必应”没有回山,欧阳公子等可能扑空折回,否则的话,不可能没有反应的。
当然,他不能就此回头。
他鼓足勇气,进入洞中,但情况不同了,上次来时,珠光耀眼,而现在一片黝黯,冷森森地有些怕人。
事实证明洞里没人,那些照明的珠子,定是“有求必应”在离开时收藏了。
但他仍不死心,凭记忆直寻到后洞,洞中摆设依旧,只是人去洞空,他然折回前洞,失望地坐了下来,半天透不过气。
这一趟算是白跑了。但情况未明。
他一颗心,已全系在“谷中凤”的身上,思前想后,真想痛快地哭上一场。
突地,他想到万一事实证明,“谷中凤”并非胞姐文天凤,那又该如何?剑柄无珠,是一大疑问,他不愿往下深想,那太痛苦。
日夜的奔驰,加上失望,使他觉得心力交瘁。
于是,他决定在此留宿一宵,明早再出谷赶回头路。
这一夜,虽是疲惫不堪,但却坐卧不宁,心头老是声旋着“谷中凤”的影子,不知折腾了多久,才蒙眬入睡。
恍惚之间,似觉洞中有了响动,文天浩机警地微半眼,忽见洞中大放光明,情知有异,一骨碌弹起身来,目光扫处,既惊且喜,“有求必应”端然坐在对面的石墩上,当下急忙着施一礼道:“见过老前辈!”
“有求必应”冷冷地道:“你来此何为?”
文天浩期期地道·“晚辈是寻找‘谷中凤’姑娘与欧阳仲兄而来……”
“他们离开数日了!”
“那……他们来过了?”
“嗯!”
文天浩狂激地道:“凤姑娘业已恢复神志了么?”
“有求必应”颔了颔首,并不答话。
文天浩一时之间,不知从何说起才好,老人为什么让“谷中凤”与欧阳公子一道离开呢?他不是反对他俩交往么?默然了片刻,讪讪地道:“晚辈来时,洞中无人……”
“有求必应”仍然冷若冰霜地道:“我老人家外出采桑!”
文天浩“哦!”了一声,试探着问道:“凤姑娘与欧阳仲兄,一道离山?”
出乎意料地“有求必应”并没有生气的迹象,反而叹了口气道:“冤孽,让她离山也好。”
文天浩相当困惑,不知道这古怪的老人何以会突然改变了主意,他会迫自己与“谷中凤”订鸳盟,这事该如何交代?心念之中,又道:“老前辈是否已答允他们……”
“有求必应”双目大,怒声道:“文天浩,她那儿配不上你,你竟然拒绝到底?”
文天浩涨红了脸道:“因为……因为晚辈早知凤姑娘心有所属……”
“那你为什么当时不拒绝到底,两人串通了欺瞒老人家?”
“这个……·这个请老前辈恕罪!”
“有求必应”怒哼了一声,转变话题道:“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?”
文天浩暗喜老人不再追究与“谷中凤”的婚约,忙恭谨地应道:“晚辈遭宵小暗算,坠入绝谷,是碰伤的!”
“有求必应”一挥手,冷酷地道:“嗯!你可以离开了!”
文天浩不自然地一笑,道“晚辈还有话奉禀您老人家……·”
“什么事,你说吧?”
“是关于‘和合尊者’与‘嫡凡龙女’殷玉燕”
“不必讲了,我老人家知道了!”
文天浩不由一愕道:“老前辈如何知道的?”
“有求必应”老脸现出了一片怪异的神色,似激动,又似伤感,沉声道:“我老人家在回山之前,碰上了她俩,她极言悔悟,求老夫饶恕她!”说完,深深叹了口气,喃喃地接下去道:“这女子奸狡如狐,害老夫师兄弟反目,老夫一时不察,几乎做了师门罪人!”
文天浩登时恍然,怪不得老人改变主意,让“谷中凤”与欧阳公子一道,原来他已误会冰释,曾听欧阳公子约略提过,老人师兄弟反目,是为了“滴凡龙女”殷玉燕,殷玉燕投入门下,是为了盗取武功,“有求必应”却爱上了她,而她又诡称受辱于大师兄,幸而“有求必应”理性极强,才没有演出师门悲剧。
“有求必应”又沉下脸道:“你快走吧,以后不许再来!”
文天浩硬起头皮道:“晚辈还有事请教?”
“有求必应”满脸不耐烦的神色道:“快说!”
文天浩锁定了一下心神,正色道:“是关于‘谷中凤’姑娘的身世……·”
“什么,你问她的身世?”
“是的,因为……”
“老夫并不知道她的身世,她自己也不知道,仅知是人家的养女……”
文天浩顿时激动非凡,这一说,与“倩女”陈含笑叙述的情节相同。
“老前辈是如何收容她的?”
“你问这些做什么?”
“因为与晚辈有关!”
“与你娃儿有关?”
“是的,因为她可能是晚辈的同胞骨肉文天凤……”
老人面色一变,道:“噢!有这样的事,为什么你上次不对老夫提及?”
“因为晚辈是数天前才知道的!”
“哦,你且把经过说说看?”
于是文天浩把途遇“倩女”陈含笑,所谈及的一切略述了一遍,隐起了人皮面具风波一节没提。
“有求必应”听完之后,把头连点,道·“老夫当年在关洛道上,见她被一名恶道带着,见情有异,上前查问,她相当灵慧,连呼救命,恶道被老夫吓走,她告诉老夫是人家养女,生父母不详,养母遭害,她自己叫小凤,定要随老夫走,老夫见她伶俐又可怜,所以带回山来……”
文天浩热泪盈眶,激动至极地道:“这完全不错了,她是晚耀胞姐,可是……还有一点不明……”
“有求必应”面色已了下来,和声道:“还有哪一点不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