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哪些关于复仇的小说推荐?
摘要:本复仇爽文,她用尽手段,也要让那些害她满门的仇人血债血偿!有什么追妻火葬场的小说推荐吗?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陆域白月光回国那天。我等了他很久。最后等到他抱着顾宁出现。被划伤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。他却侧身,挡住怀里的人。这时,我才明白,他不是天性冷淡。…本复仇爽文,她用尽手段,也要让那些害她满门的仇人血债血偿!
有什么追妻火葬场的小说推荐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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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域白月光回国那天。
我等了他很久。
最后等到他抱着顾宁出现。
被划伤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。
他却侧身,挡住怀里的人。
这时,我才明白,他不是天性冷淡。
只是不爱我。
1
我把受伤的手往后藏了藏。
「顾宁?」
我的妹妹。
顾宁从陆域的怀里抬头,苍白的脸虚弱至极。
努力扯唇:「姐姐。」
我下意识上前去抚摸她额头。
「她怎么了?」
陆域侧身,挡住我的动作。
淡漠的眼毫无表情:「她身上有伤。」
手停在半空,不上不下那一秒,我才意识到这荒谬的一幕。
相恋三年的男友抱着出国多年的妹妹。
顾宁嘤咛,仿佛很难受,仰着头,眼泪婆娑:「陆域,我是不是要死了啊?」
陆域好看的眉轻轻皱了下,「不会。」
侧开我,把他抱到卧室。
医生、阿姨在几分钟匆匆赶来。
管家站在我身后,盯着我的手,沉默不语。
我朝他笑了笑,勉强到有点丑。
一夜未眠的精神让我思绪迟钝。
后知后觉地把陆域的初恋,顾宁因早恋被送出国这两个事情联系在一起。
又想起第一次见陆域朋友时,他们欲言又止的讶异。
看向我的脸,又意味深长地看向陆域。
最终什么都没说。
笑着拉我去玩。
一闪而过的诡异氛围,被我掠过,又在多年后如惊雷般炸开我的所有认知。
医生从卧室走出,半掩的门里,陆域垂眼凝视着顾宁。
像是对她鲁莽的不赞许又无奈的包容。
佯装抽回的手被她拉住,变成独有的撒娇。
陆域无可奈何,紧绷的眉眼低垂。
从来没对我出现过的表情。
至少在这三年里,他是冷静理智的。
很多时候都是冷淡的神情。
对待我,像是一件日程计划表里必须要完成的任务。
毫无旖旎的牵手、拥抱。
接吻时,睁开的眼毫无沉溺的情欲。
打量审视,任我一人迷失错乱。
或许,他天生冷然,对情感的极限仅此而已。
我这样安慰自己。
毕竟,最开始喜欢上他,也是因为他疏离的理智。
偶尔也贪心地想,这样的人,会失控吗,会因为人或事疯狂吗。
会为我而打破原有的秩序吗。
不会。
但为别人会。
手机应景地推送的讯息。
宴会上,陆域规整的西装半开,拉着男人作乱的手,反压甩到桌上。
场景嘈杂混乱,视频也模糊晃动。
却能清晰看到,他眼中风雨欲来的愠色,和侧身护着身后女孩的动作。
英雄救美。
他们都这样说。
医生走到门口,我把手机摁灭。
「她怎么样了?」
「被玻璃划伤了下,伤口很小,但因为怕血所以才这样。」
我点了下头,「辛苦您了。」
转头朝阿姨:「热牛奶加蜂蜜,再撒上桂花,做好送进去。」
眼前黑了下,我扶着桌子站稳。
医生皱眉,「您看着更严重,真的不用吃点药瞧瞧?」
我淡笑了下:「我才刚从医院回来呢。」
陆域已经走了出来。
听到医生的话,朝我扫了眼。
我不知道以什么表情去面对。
我匆匆错开眼:「我先去睡了。」
「顾宁无家可归,」他眸色漆黑,「只能暂住这。」
无家可归。
他的语气像是对我的一种嘲讽。
我偏头,想要读懂他的情绪。
却什么也看不出。
很多时候,我都读不懂他的神情。
这双深不见底的双眸,让人捉摸不透。
对视一眼,只觉得,自己的心思一览无余。
但这一眼,他的那抹嘲讽明晃晃在眼底。
故意给我看的。
为顾宁抱不平。
是了。
我作为她的亲姐姐,能按照心意去想去的地方读书生活,做想做的事情。
有父母在侧的支持和宽慰。
即便再怎么折腾,永远有家可回。
可顾宁不同。
高中时棒打鸳鸯,她闹过很多次。
拿自己的生命威胁,又打又闹。
被送出国后主动切断与顾家关系。
爸妈来回跑了很多回,被拒之门外,就托相熟的朋友把她的一切安排好。
线上的钱给不过去,就托人拿了现金塞到她公寓里。
我也去过好多次。
可她依旧拒之门外。
怨恨我的袖手旁观,我沉默不语的赞同。
每当这个时候,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。
就像现在,喜欢多年的人,以一种蔑视嘲讽的姿态望过来时。
我张了张唇,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。
解释?
辩驳?
还是嘲讽回去?
我大脑一片空白,余下的只能一种荒谬的无力。
只下意识想到他第一次听到我名字时。
「叫什么?」
「顾怡。」
他极快地抬眼,似乎想了下,才问:「城南建材的顾家?」
我羞赧地点头。
他抬眼,笑意很淡,「好啊。」
却没有注意到,那句反问里,玩味的嘲弄,几乎和现在一模一样。
原来如此。
2
我应该要分手的。
在跟父母打完电话后。
未接的电话提示音,成了悬于头颈的剑。
妈妈声音依旧温柔:「怎么了,小怡。」
我的小名。
所有莫名委屈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涌出,又不得不压抑。
我吸了下鼻子,保持正常的声音。
「妈,小宁之前初恋的对象……叫什么?」
那头的声音静下去,像迟钝的刀刃一点一点磋磨着我的心脏。
「是陆域对吗?」
我垂着头,无措地反复摩挲着掌心。
眼泪滑过鼻尖,又凝聚成泪滴落在腿上。
「……小怡。」她叹了叹气,「当时我们知道时,你们已经在一起了。」
所有欲劝阻的话在看见我陷入甜蜜的爱恋的神情里停在喉咙。
只能小心又谨慎地观察,陆域到底有没有其他心思。
可能是他伪装得太好。
也可能那时候他或许真的有几分真心。
我愣了下,他真的有真心吗,对我。
我开始怀疑。
电话那头是父母歉意又担心的声音。
「嗯,我知道了,没事的。」
我擦了擦泪。
没关系的。
不要质疑过往的爱。
不要纠结犹豫。
我这样告诉自己,提起精神把东西都收拾好。
即便这段感情里我才是最不舍的那个。
但我想不到这段错综复杂感情里会有什么好的结局。
有的,只是无止境纠缠下去的伤害。
梦里,光着膀子的男人手臂锢住护士的脖子,挥着刀朝我逼近。
激动地喊叫,在我伺机靠近时,忽然朝护士脖子狠狠刺下去。
乱挥的手又刺向我的手臂。
几乎是一瞬间的事,鲜血喷涌,带着温热的气息。
半张脸都是血。
倒在血泊里的女孩朝我伸手,血液呛住她的喉咙。
唇奋力张着,却说不出一句话。
人群和尖叫奔涌而来,像是被放慢了时间。
她绝望地望着我。
被捂着伤口进入抢救室的前一秒,还盯着我。
有人抓住了我的手,揽着我往另一个方向走。
低头,双手淌满血。
分不清到底是我的,还是她的。
惊醒,浑身冷汗,冷风从四面八方灌来。
我闭了闭眼,才凌晨三点。
胃开始痉挛,分不清是情绪性的,还是饿的。
我捂着胃到厨房想做点什么缓解。
厨房里的东西被阿姨填得满满当当。
我站在冰箱前想着做什么。
拿出青菜后退关冰箱。
后背撞到什么,转过头。
陆域盯着我缠着纱布的手,「怎么伤的?」
我怔愣了瞬间,若无其事地晃了下手:「已经处理好了。」
他想抬起我的手,被我躲过去。
他却像是早就预料到,抓住我要往后藏的手。
温热的呼吸洒在皮肤上,有点痒。
我轻颤着眼抬头。
「医闹?」
「已经被控制住了。」
他面无表情:「控制住了还伤这么重。」
「就划了下。」
「划、了、下?」
他抬眉。
白纱包了好大一圈。
怎么看都不是简单划了下的程度。
陆仰接过我手里的菜,转身去灶台前。
「去坐会儿。」
熟练地洗菜、备菜,开火。
手里空荡荡,我头抵着冰箱,又有想流泪的冲动。
为自己的沦陷悲悯。
为自己的不舍唾弃。
喜欢上陆域是件后知后觉的事情。
当我反应过来时,已经无意识关注他很久很久。
好友林晴许八卦地撞了撞我的肩。
「你盯着人陆域好久了。」
彼时,她刚暗恋成真,跟喜欢的人在众人的欢呼下在一起。
而我视线不自觉落在远处笑意淡然的人身上。
冷峻硬朗的五官在昏暗的光影下若隐若现。
灰卫衣黑裤,懒倦地缩在沙发里,朝我看一眼。
我猛地躲闪视线,整张脸都憋得通红。
林晴许笑我:「你怎么这么不经逗啊?」
再抬头,陆域已经看向别处。
我摸了摸脸,只觉心跳快要跳出胸腔。
我恭喜她:「恭喜,暗恋终见天光。」
她如有所指地回:「祝你也是。」
后来,我真的如愿。
像不真实又害怕醒来的梦。
我惴惴不安,又揣着欣喜激动,一次又一次偷瞄陆仰。
他抓着我的手,从手指缝隙挤进去,十指相扣。
没什么表情又好像有点无语:「现在相信了?」
我轻轻点头,心里灌满五彩的泡泡。
酸胀又满足。
就像现在,他把做好的粥放在我面前。
依旧没什么表情,也没任何解释。
咀嚼了一晚上的话语,就堵在喉咙里吐不出一点音调。
后来我才想明白。
不是他伪装得太好。
是我,只要面对他一点微不足道举动,就甘愿缴械投降。
于是那点理智被抛之脑后。
或者说,我甘愿。
就这样不明不白耗下去。
直到所有情感被耗尽,直到我再无心软回头的可能。
3
回到医院。
主任通知我去开会,关于医闹的事情。
停职调查是最后的结果。
那患者的主治医生是我,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,明面上得付出代价。
主任宽慰我:「别想了,遇到这事搁谁都一个结果,自查是做做样子,正好这几个月有剧组拍摄,你就过去配合拍摄,别让自己闲下来。」
我抿了抿唇:「她怎么样了?」
被我牵扯进来的无辜护士。
刚进来实习快要毕业的小叶,每天总是笑嘻嘻朝我打招呼。
「顾医生,早呀。」
或者被护士长教训了几句后,耷拉着脸:「顾医生,早上坏。」
生动,灿烂,像春日的太阳。
热烈,却不会灼伤人,只会给人带来温暖。
就如同,患者掏出刀朝我逼近时,她是第一个冲出来抱住他的人。
鲁莽、冲动。
傻气、正义凛然。
主任叹了叹气:「还在重症监护室。」
又拍了拍我肩:「这跟你真的没关系。」
一下什么事都不需要做,我呆坐在办公室,集中不了精神。
闭眼就是那双求助的眼。
手抖得连缝合练习都没法进行下去。
我扶着桌子站起来,又走到监护室门口。
花白头发的男人仰头抵着墙疲惫睡觉,听到动静又惊醒。
下意识朝里面看去,茫然无措的神情在看在躺在病床上插满管子的女儿又坐了回去。
没了睡意,呆滞地望着地面。
温热的满是鲜血的触感又回到双手。
「顾怡,顾医生是吧?」
突兀的男声从身侧传来。
我偏额,男人穿着黑夹克温和笑笑:「我是《将命》的制片人林弋,听说您是陈老的学生,之后就多拜托您关照了。」
我轻轻回握住他的手,淡笑:「尽我所能。」
剧组的会议时间很长,几乎每个细节都要确认。
我回到家已经很晚,洗了个澡,门外动静很大,像是什么重物坠地。
拉开门,顾宁蹲在地上仰头与我对视上。
柜子半开,陶瓷碎片散落一地。
我买的花瓶。
陆仰喜欢收藏古董,我找人辗转好几轮才从国外买回。
作为他的生日礼物。
像个献宝求夸奖的小孩,小心翼翼看他的神情。
哪怕一闪而过的诧异,我都心满意足。
但我什么也没看到。
他整张脸恰好藏在阴影里,语调平平:「多谢。」
再也没多看一眼。
我反应过来。
「没受伤吧?」
顾宁站了起来,皱眉盯着我:「装什么?」
额角胀得痛,我说:「顾宁,你好好说话。」
她看着我,「你鸠占鹊巢,这副女主人姿态演够了吗?」
我深呼吸一口,偏头看她:「我不知道他是你前任,而且,就算知道,也是在你们分手之后才在一起的,成语不要乱用。」
「你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答应跟你在一起么?」
脸上有根筋抽了下,我望过去,灰蒙蒙的天光落在她明艳又生动的脸上。
好像恍隔如世。
她终于笑了下,像是扳回一城。
「没人说过你的眼睛跟我很像吗。」
很多人说过,从小到大,大人们都说,我们有双难以分辨的眼。
然后笑着打趣,还好两个人性格天差地别。
一个活泼好动,轻易就能获得所有人的喜欢。
一个安静内敛,很多时候都沉闷地坐在角落。
爸妈为此叹过很多次气,看了看我,又望一望她。
拧眉说:「你不能这么闷啊,跟小宁一样,多交交朋友,不然你看,你哪有什么朋友。」
我有的,同样安静笑起来很可爱的同桌。
但我只点点头,说好,依旧那副风雨不动的模样。
顾宁表情讥诮:「当年你跟父母说我早恋,害得我被送走,陆仰被私生子抓住机会,差点死在外面。」
「姐姐,陆仰早就知道你了啊。」
脑袋眩晕到我看不清她神情,只恍惚在她脸上看到陆仰的身影。
同样轻蔑讥诮的表情。
姿态神色,如出一辙。
破碎的陶瓷碎片如利刃一片一片划开我的皮肤,在鲜血直流的心脏上戳一个窟窿。
怎么填也填不满的窟窿。
我手掐着指尖让自己保持清醒,反复撕扯那结痂的伤疤,让痛盖过微妙的痒意才好。
玄关处传来动静。
「怎么还不睡?」
陆仰脱下外套,松了松领带。
我看着他的那瞬间,脑海里浮现那句讥诮的:「喜欢我?」
然后盯着我手腕上的伤,慢悠悠往后靠,挑着眉说:「好啊。」
那些以为冷淡的语气都在记忆里越来越清晰。
轻蔑的,嘲讽的,不屑的,和玩弄的。
我牙齿打颤,看他:「花瓶碎了。」
「叫阿姨打扫就行。」
他动作停了下,在看见光着脚站在碎片中间的顾宁时。
那副无欲无求的脸终于有了变化。
「陆仰。」我站在他面前。
他黑眸深不可测,不知道是安静地等待我的下文,还是沉浸在不知道该拿顾宁怎么办才好的无奈。
可我该说什么呢。
问他爱过我吗。
问他是因为报复才同意在一起吗。
好像都没意义了。
在他对碎掉的花瓶轻描淡写下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