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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：人生必读书目推荐(二):《庄子》诗曰：赫赫岩岩民具瞻，莫夸势位正炎炎。月圆亏损皆因满，锋刃伤残只为尖。富贵逼人虽有命，威权震主岂无嫌？…人生必读书目推荐(二):《庄子》
诗曰：
赫赫岩岩民具瞻，莫夸势位正炎炎。
月圆亏损皆因满，锋刃伤残只为尖。
富贵逼人虽有命，威权震主岂无嫌？
赠君一定持盈法，天地神人都好谦。
又曰：
从来戾气最难消，官大功高色便骄。
任是到头膏鼎镬，眼前且作小人豪。
炀帝自从宣华公主进宫之后，他的生活开始变得狂荡不羁，日日夜夜沉迷于歌舞生平，宫中行乐，醉生梦死。然而，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，他对奢华的追求也越来越强烈。他嫌弃锦绣的颜色不够鲜艳，珠玉的香气不够浓郁；他拥有许多华丽的宫殿，却觉得无处可去。一天，他和萧后、宣华公主一起在太液池边避暑，当时清泉见底，碧柳参天。他们三人欢饮了半天，炀帝因为日头正午，天气炎热，一时心烦意乱，突然愤怒地说：“朕身为天子，富有四海，却只能在这几间闷死人的宫殿里行乐，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让朕散心取乐！”萧后说：“陛下要建造一些有趣的宫殿，其实并不难，何必如此烦恼！”炀帝说：“要建造宫殿，有什么难的。只是外庭的官员，总是要来阻挠。”萧后说：“这些官员，有几个是忠臣？他们来劝谏，也不过是为了博取虚名和富贵。陛下如果愿意经常赐宴，和他们一起欢乐，他们自然会更加奉承，谁还会来阻挠！”炀帝笑着说：“外官的丑态，被御妻一言都描绘尽了。其他官员还可以，只有杨素这个老家伙，总是会作梗，不如明天就在太液池，以钓鱼为名，先宣他来赐宴，在酒席上，慢慢地挑逗他。如果他能动心，其他的就不用问了。”萧后说：“圣上的主意很好。”他们三人商量好后，趁着晚上凉爽，洗完澡后，重新摆上瓜果，也不唱歌，也不跳舞，只是轻声交谈，一直喝到天色昏暗，银河倒影，才各自回宫睡觉。后来宋朝的苏东坡写了一首《洞仙歌》词，专门描述宫中的夏夜之美：
冰肌玉骨，自清凉无汗。水殿风来暗香满。绣帘开，一点明月窥人，人未寝，欹枕钗横鬓乱。起来携素手，庭户无声，时见疏星渡河汉。试问夜如何，夜已三更，金波淡，玉绳低转。但屈指西风几时来，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。
次日，杨广乘马车抵达太液池，传唤两名内监，传达圣旨邀请杨素入宫。在此之前，杨素自拥立杨广为帝以来，功劳显赫；朝政和兵权都在他手中；文武官员无不敬畏他。由于天下太平，他便蓄养了一些歌女舞女，每天在府中饮酒作乐。无论是上朝还是不上朝，没有人敢过问他的私事。这一天，他正与宠妾张美人、陈美人在长杨馆下棋避暑，听到有圣旨传召，便乘坐一辆凉轿，带着随从，直接入宫。当他到达太液池时，杨广看到他，自然是亲自下殿迎接，按照规矩，他应该免去朝拜，但杨广还是赐他座位。杨素也不客气，只是一拜就坐下。杨广说：“我很久没有见到你，突然感到有些生疏。今天看到殿角微凉，碧柳清泉，游鱼可数，所以邀请你来一起观赏和钓鱼，作为我们君臣一整天的娱乐。”杨素说：“我听说‘放纵鸟兽就会荒废，放纵野兽就会灭亡。’过去鲁隐公在棠地观看鱼，《春秋》就讥讽他；舜唱《南风》之诗，而万世都在传颂他的美德。陛下刚刚登上大位，年富力强，希望能以虞舜为榜样，而不是效仿鲁隐公的过失。”杨广说：“我听说蟠溪叟，一次钓鱼就振兴了周朝八百年的基业；你的功劳，与他有什么不同！我一直念念不忘你的功劳，所以有钓鱼的命令，并不是放纵鸟兽。”杨素非常高兴地说：“既然陛下如此关心我，我就不能不以此来报答陛下。”他们相视大笑。杨广随后命令近侍将座位移到池边看鱼。原来这太液池，是引入的活水，外面直接与江河相通，虽然宽度不过十几丈，但蜿蜒曲折，四周环绕过宫殿，正中间有一座白石桥，环绕着岸边都种着参天高的柳树。此时清风徐来，碧影交加，池边没有一丝暑气。杨广和杨素一边聊天，一边笑，慢慢地走到池边。向池中一看，果然是红成行，青作队，无数游鱼在清泉中来往。怎么形容呢？只见：
颔首浮游水面，锦鳞跳跃波心。鳄鱼口含银齿，鲛鱼背列珠文。有几个板鱼片立，有几个比目双游。有几个洋洋自得者，扬鳍而鼓鬣；有几个悠然以逝者，摆尾而摇头。有几个傍浮萍而吹沫，有几个逐虚影而吞花。有几个怀藏匕首，有几个腹写相思。有几个巨口细麟的，状如松江之鲈；有几个鲂鱼尾的，情同王氏之民。有几个西江不能活，常抱鲋鱼之渴；有几个龙门未得意，尚额之羞。有几个鲨，岂入飨宾之席；有几个庖鳖脍鲤，不登燕饮之筵。有几个乍浮而乍沉，有几个在渊而在渚。有几个濮上分来，乐同庄惠之知；有几个丰年遗下，兆入牧人之梦。有几个感前鱼之泣，有几个悲弹铗之无。有几个中孚示信，有几个于徵仁。有几个白色的，曾跃武王之舟；有几个千岁的，不上詹公之。有几个衔尾而进者，宛似宫人之贯；有几个比翼而游者，浑如杨柳之穿。有几个溟鲲，养南迁之翅；有几个鲂，游敝笱之梁。有几个嘉鱼，式君子之乐；有几个烹鱼，系美人之思。说不尽那吞舟漏网，言不穷那有翼无鳞。正是：鸳鸯池上情无限，鱼藻宫中乐事多。
二人赏玩了半晌，炀帝笑着说：“这些游鱼实在太可爱了，朕想亲自钓一条，为贤卿烹制美味佳肴，不知可否？”杨素恭敬地回答：“怎敢让陛下亲自操劳！还是由老臣钓上来献上。”炀帝笑着回应：“既然如此，我们就一同钓鱼，谁先钓到算谁赢，输的人要罚一大杯酒，如何？”杨素笑着说：“陛下的主意真是妙极了。”炀帝于是吩咐左右取来钓鱼的工具，又让人将两张金交椅紧紧地移到池边。此时，他们已经忘记了君臣之别，两人并排坐在一起。柳荫中，阳光透过树叶洒下一些斑驳的光影。炀帝又让人取来御盖来遮阳。左右忙取来两把黄罗御伞，一把罩着炀帝，一把盖着杨素。两边簇拥着无数的宫人争相观看。他们两人将香饵系在钩上，手握鱼竿，将鱼线投入清泉之中，随着波纹来回摆动。正是：
太液池中簇锦鳞，绿杨影里并垂纶。
须知别有闲丝饵，臣钓君兮君钓臣。
杨素吐了一口痰在水里，拍拍手，起身说：“钓什么鱼，你们等着，我去小便。”随后转身去了炀帝的私人厕所，但还未走出宫门，就听见炀帝得意洋洋说：“朕已经钓到了一尾小金鱼，贤卿可记一觞。”杨素心想，这皇帝真是没见过世面，钓个鱼都能高兴成这样。他又看了看自己的鱼竿，发现上面空空如也，于是又把鱼钩扔回了水里。
过了一会儿，炀帝又说：“朕又钓到了一尾小鱼，贤卿可记二觞。”杨素心想，这皇帝真是没见过世面，钓个鱼都能高兴成这样。他又看了看自己的鱼竿，发现上面空空如也，于是又把鱼钩扔回了水里。
炀帝见杨素没有回应，便问：“贤卿，你怎么不说话？”杨素说：“燕雀安知鸿鹄之志？这两个小鱼，不足辱王者之纶；待老臣试展钓鳌之手，钓一个金色鲸鱼，为陛下称万年之觞，何如？”炀帝听了，心里很不高兴，心想这杨素真是不识抬举，于是放下鱼竿，转身走了。
杨素对他的表现漠不关心，只是低头坐着钓鱼。当炀帝走入宫殿时，他满脸怒气。萧后接住问道：“陛下与杨素钓鱼，为何忿怒还宫？”炀帝回答：“杨素这老贼，骄傲无礼，在朕面前十分放肆。朕欲叫几个宫人杀了他，以泄胸中之气！”萧后急忙阻止：“这个使不得！杨素乃先朝老臣，又有功于陛下，今日宣他赐宴，无故杀了，外官必然不服。何况他还是个猛将，几个宫人如何禁得他过？一时弄破圈儿，他兵权在手，猖獗起来，社稷不可知矣。陛下就要除他，也须缓缓而图，今日如何使得！”炀帝想了想，觉得萧后说得有道理。于是换了衣服，又来到太液池。只见杨素还低着头在那里钓鱼。炀帝从背后走来，留心将他一看，只见他坐在黄罗伞下，风神秀异，相貌堂堂，几缕如银的白须，趁着微风两边飘起，恍然有帝王气象。炀帝看了，心下甚怀妒忌。过了一会儿，他们就坐下来，炀帝见杨素一个也不曾钓起，便笑着问道：“贤卿这一会钓得几个？”杨素回答：“化龙之鱼，能有几个？”说着，他将手一提，真个事有凑巧，刚刚的钓起一尾金色鲤鱼，长有一尺二三寸。杨素便将竿儿丢在地下，笑着说：“有志者事竟成。陛下以老臣为何如？”炀帝也笑道：“有臣如此，朕复何忧！”于是命令准备宴席。二人立起身来，正要上殿，只见一个内相走来奏道：“朝门外有一个洛水渔人，获了一尾大鲤鱼，金鳞赭尾，有些异相，知是神物，不敢私卖，愿献上万岁。”炀帝叫取进来看。不多时，两三个太监将一个大盆盛了，抬到面前。炀帝与杨素二人，仔细一看，只见那鱼有五七尺长短，鳞甲上的金色照耀与日争光，真个鲜明可爱。有诗为证：
锦甲芳鳞金色鲜，似当九二见于田。
莫言误入渔人手，头角成时自上天。
于是炀帝便高兴地说：“好一条鲤鱼！”打算将这尾鲤鱼放回池塘。便对杨素说：“你在池塘里钓到了一尾小的，朕便将这一尾大的放进去，真是小去而大来啊。”杨素回答说：“这条鲤鱼似乎有神气，恐怕不是池塘里的东西，不如杀了它，以免日后发生风雷之患。”炀帝笑着说：“如果它真的是成龙的神物，朕虽然想杀了它，也做不到。”于是问身边的人：“这条鱼有名字吗？”身边的人回答说：“没有名字。”炀帝便让人拿来了朱笔，亲自在鲤鱼的额头上写了“解生”两个字，作为它的标记。并说：“这条鱼将面临死亡，朕要为它解脱生命。”然后命令身边的人将鲤鱼放入池塘。还让人重重地赏赐了钓鱼的人。这条鲤鱼进入池塘后，得到了水的滋润，真的是悠然自得，然后消失了。正是：
曾闻养虎能遗患，何事君王又放龙？
他日风雷池上起，始知神物有奇踪。
炀帝杨广放掉了鱼，随丞相杨素晋见，两人一同共赴宴会。此时宴席已经布置的十分精致，两人分席而坐，左右侍者斟上酒来，相继饮酒。众宫人歌舞不停，又演奏着美妙的音乐。当两人喝到微醺的时候，杨广突然说道：“朕听说古人有诗云：‘既见君子，并坐鼓簧。今者不乐，逝者其亡。’又说道：‘昼短苦夜长，何不秉烛游？’这两首诗都是劝人及时行乐，不要错过时光。朕与贤卿，君臣一心一德，又幸喜天下太平，正宜朝歌夕舞，勉图欢笑；若只管虚守富贵，岂不为诗人所笑？”杨素回答道：“陛下的想法固然美好，但恐怕物极必反，泰极则否。一旦穷奢极欲，那时天下丧亡，却将如何？就像江南的陈后主，他的生活奢华靡丽，以满足一时的欲望，但最后却被先帝擒获。家亡国破，即使想享受富贵，又怎么可能呢？前车之鉴，陛下又何必羡慕呢？”杨广笑着说：“人生最怕的就是没有享受过天子的福分，其他的又有什么值得担忧的呢？”两人正在谈笑风生，只见左右侍者将钓起的三尾鱼切成细脍，做了两碗鲜汤，端了上来。杨广看到后，就叫近侍满斟了一巨觞，送给杨素，说道：“刚才我们有约定，朕先钓到鱼，贤卿应该满饮此杯，以不辜负这美味的鱼汤。”杨素接过酒，慢慢的喝完。他也叫近侍斟了一觞，送给杨广，说道：“老臣虽然钓到鱼的时间晚了，但却是一尾金色的鲤鱼。陛下也该喝一杯，以表彰臣的功劳。”杨广也喝完了，又说道：“朕钓到的是两尾，贤卿还应该补一杯。”就叫左右斟了送来。杨素此时已经有了八九分的醉意，就说道：“陛下虽然钓到的是两尾，但不如臣的一尾大；陛下如果以数量赐予老臣，老臣就以大小敬陛下。臣不敢奉旨。”左右侍者将酒送到杨素面前，杨素将手一推，侍者没有防备，扑通一声，把一个金杯掉在了桌上，一杯酒溅了杨素满脸满身。他身上的一件淡青色的暗蟒沙袍，都被酒湿透了。
杨素钓鱼未果，见宫人含笑，顿时恼怒；更不料酒水泼了一身，顿时勃然大怒道：“这些宫人如此无状，岂敢在陛下面前，欺侮大臣？朝廷法度何在？”随即命人将宫人拉下去重罚。炀帝见宫人泼酒，正欲发作，不料杨素全然不顾，径自高声叫打；炀帝不便发作，也不便阻拦，只得默不作声。众宫人见炀帝不语，又见杨素厉声叫打，只得将那泼酒的宫人拉下去打了二十下。杨素方转身对炀帝说道：“这些宦官宫妾，最是可恶。自古帝王，稍加纵容，便常被他们坏事。今日若非老臣严惩，使他们知晓陛下虽仁爱，老臣仍执法如山；日后自然会小心谨慎，不敢放肆。”炀帝道：“贤卿为朕，既外治天下，又内清宫禁，真可谓功臣矣！再饮一杯以示酬劳。”二人又饮了几杯。杨素已醉得不省人事，方才起身谢宴。炀帝又叫两个太监，将他扶掖而出。杨素一边走，一边仍在骂宫人；直至骂出朝门，方才上轿离去。后人读史至此，有感而赋诗云：
钓鱼池上不容情，叱打宫人太横行。
岂是为臣无上下，只缘天子是门生。
又云：
至尊名位赫然高，臣子如何敢桀骜！
只为阴谋曾借箸，任他播弄任他骄。
杨素借酒劲打宫人的事被杨广看到，心中大怒。回宫后他对皇后说：“杨素如此欺负我，竟敢在我面前不请旨就打宫人，我非诛他九族，难解心头之恨！”皇后劝道：“他仗着拥立之功和兵权在手，才如此骄横。我听说骄横的人必定失败，气盛的人必定覆灭，杨素不久就会自取灭亡。陛下应该慢慢等待，不要先激化矛盾。”杨广说：“皇后说得有理，但我心中的怒火一时难以平息。”皇后便叫近侍再上宴，为皇上解闷。杨广坐了一会儿，心情稍稍平静，便问：“宣华怎么不见？”皇后说：“昨晚她露天而坐，受了风寒，今天说病了，没出来。”杨广听说宣华病了，连酒也不吃，急忙去后宫看望。到了宫门口，宫人迎接。杨广问：“娘娘起床了吗？”宫人回答：“今天一天都没起床，也没吃饭。”杨广更是心慌，走到床前揭开帐子，只见宣华一言不发，昏昏沉沉地睡着。真是：
像弱柳还无力，比黄花瘦更多。梨云撑不起肩窝，粉香销半臂，翠黛蹙双蛾。黯黯似添酒病，恹恹疑魇春魔。眼痕一线倦秋波，琐窗莺话细，珊枕髻儿矮。
杨广见宣华躺在床上，便轻声问：“夫人今天怎么了？”宣华侧过身来，看到是杨广问她，便低声回答：“我不幸得了这个病，很严重，可能要永远离开陛下了。”说着，眼泪就流了下来。杨广急忙说：“夫人只是一时不舒服，只是一时的病，好好调理，自然会好，何必这么伤心。”宣华说：“我病得很重，估计活不了了，陛下不知道。”杨广说：“是不是因为天气热？”宣华说：“深宫大殿，哪里来的暑气？”杨广说：“不是暑气，就是昨晚贪凉露坐，感冒了。”宣华说：“也不是感冒。”杨广说：“既不是寒，又不是暑，这病难道没有原因？”宣华说：“病虽然有原因，但可能与陛下无缘了。”说着又哭了。杨广说：“夫人别太伤心。有什么原因，可以告诉我，免得我胡思乱想。”宣华擦干眼泪说：“昨晚回宫，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，梦见一个宫人来传旨说：‘皇上在殿上，要娘娘快去。’我在梦中不知道，以为是陛下叫我，就跟着她去了。到了一个宫殿，也是帝王家的气象。我上殿时，突然看到先帝坐在上面。我吓得不知所措，只能跪在地上请罪。先帝责备我说：‘我在宫中对你不薄，为什么我尸骨未寒，你就在宫中淫乱？’我吓得汗流浃背，无言以对，只能说是陛下的意思。先帝就说陛下：‘他十三年后，自然会来见我。今天却不能饶你！’就自己起身，用沉香如意打了我一下。我突然惊醒，原来是一场梦。从那以后，我的头就一直痛，精神恍惚，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个宫人来传旨，所以我知道我不能再侍奉陛下了！愿陛下保重龙体，不要太在意我。”说着，眼泪如雨。
炀帝听到这话后心中有些恐惧，因此安慰宣华道：“梦里的事情，不要太相信。夫人应当安心调养，不要这么胡思乱想，消耗精力。”宣华说：“妾辜负了先帝，罪责难逃，今天即使是粉身碎骨，也不足惜。但因为妾的缘故，玷污了陛下的美名，现在又不能长伴陛下，心中难免有些遗憾。”炀帝听后，泪流满面地说：“夫人保重，朕一定不会让你走到这一步。朕明天早上会宣御医来，到时候就知道结果了。”过了一会儿，萧后也来看望宣华，并再次安慰了她。宣华勉强答应了几句，然后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。此时的炀帝站也不是，坐也不是，心中十分焦急。正是：
明月团圆能几日？好花开谢不多时。
到头一死何曾免，添得污名青史垂。
宣华毕竟不知生死如何，且听下回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