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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小说:消失晏柔人间蒸发了。第二天一早,文赫赶到她的病房,这然而每样摆设都井井有条,不像有人住过的样子。“怎么回事?人呢?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?”护士长硬着头皮站出来:“实在抱歉,昨晚晏小姐从抢救室出来之后很快就苏醒了,她说不喜欢有人守着,所以我就把护士们都撤走了,谁能想到……”“她叫你撤你就撤?…小说:消失
晏柔人间蒸发了。
第二天一早,文赫赶到她的病房,这然而每样摆设都井井有条,不像有人住过的样子。
“怎么回事?人呢?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?”
护士长硬着头皮站出来:“实在抱歉,昨晚晏小姐从抢救室出来之后很快就苏醒了,她说不喜欢有人守着,所以我就把护士们都撤走了,谁能想到……”
“她叫你撤你就撤?护士听病人的话这像样吗?她叫你去跳楼你怎么不去死呢?”
“还愣着干什么?她什么时候失踪的,给我去查啊!医院这么多监控录像都是摆设吗?啊?”
“二少爷,你来之前我们就查过了,医院的网络从昨晚1点开始瘫痪,直到今早6点才恢复……”护士长颤颤巍巍地表示。
文赫快疯了,他跌坐在沙发上,使劲抱着脑袋挠个不停。
他还穿着昨晚的礼服,当时逃离文公馆后,他就开车去了何淼的墓地,在那里呆坐了一夜,接到医院电话才马不停蹄地往回赶,但车程需要两小时,等他到时,晏柔已经逃到离他更远的地方去了。
她能去哪里呢?她的情夫还昏迷在隔壁,她一个人,去了哪里呢?
文赫手边的电话响了,他飞速拿起一看,是晏母。
“妈!晏柔是不是回家了?”
“她不在家。”晏母的声音冷冰冰的,一点儿也没有过去那种丈母娘跟女婿寒暄的欢喜。
“那她去哪儿了?她昨晚才溺了水,身体还没养好,不该到处走的。你告诉我,她去哪儿了,我马上去接她!”
“文赫,我想,你们俩命中注定不适合做夫妻。哎,这也是我们做家长的造了孽,不该把你们硬凑在一起。她说,对你培养不出感情,现在老天爷带走了你们的孩子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”文赫大惊失色,蹭地站起身,“什么叫做带走了我们的孩子?”
“昨晚,柔柔流产了。”
“这不可能!……孩子一直很健康!她也很健康!怎么会流产?”
“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,但这就是事实。柔柔已经离开中国了,两年后,她会来找你办理离婚手续的。晏家承诺给你的东西,她临走前叮嘱我们一定要兑现,在你们正式解除婚姻关系之前,对外,你仍是晏氏集团的女婿,这你不必担心。”
漫长的夏过去,经历短暂的伤秋,又迎来了漫长的冬。
晏氏大楼里唯一亮着的灯盏,属于总经理办公室,也属于文赫。距离晏柔失踪已经有天,然而对他来说,这大半年只是某个无聊一天的次重复。
他以为在这里守株待兔就能等到藏起来的晏柔露出马脚,却不想晏父晏母自那以后都鲜少出现,更别说透露给他晏柔的消息了。
他们还完完全全把晏氏集团丢给了他管理,他也不知是该感恩还是报怨。但他清楚,晏父晏母是找到她的唯一媒介,所以无论他们去哪儿,都在他的监控之中。
叩!叩!
“进来。”文赫转身把满窗的霓虹都丢在身后,看向门口。
“文总,有消息了!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刚到墨尔本,没有去酒店歇脚,而是由一辆车接到了富人住宅区。”
“他们的房产?”
“不是,那栋房子的持有者叫做商尹杰,但奇怪的是,他和晏氏没有过商业往来。”
文赫一张张翻阅照片,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,往来人员中,他发现一个年轻女孩,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。
“这是谁?”他问秘书。
“商尹杰的女儿,商元媛,在墨尔本念高中。他老婆当年为了生商元媛难产而死,商元媛长到岁就被送到墨尔本独立生活,两父女一直分居两地。”
文赫眸中浓墨渐染。
目前看来并没什么可疑的地方,大概他们只是去看望老友,难道这又是一个让人失望的消息吗?
他呼了口气,说:“继续监视。”
而此时地球的另一端,正在度过蝉鸣和圣歌交响的平安夜,
孩子的哭闹声从楼上传来,客厅里的大人们停止了寒暄。
“我上去看看,她应该是饿了。”晏柔起身说。
“我也要去!”商元媛跟在她屁股后面一起上了楼。
商尹杰无奈地望着两人的背影说:“这个元媛,整天跟在柔柔身边转悠,暑假也不出去兼职,非要呆在家,说什么帮柔柔带孩子,其实还得柔柔分心照顾她,真是怎么说都不听!”
“哈哈哈!你也别怪元媛,我看有她陪着柔柔,也挺好的。”晏父慈笑道。
“但愿暑假快点结束,还柔柔一个清静才好啊!”商尹杰举起酒杯,“来,我们喝一个!大哥,嫂子,谢谢你们教育出了柔柔这样的好孩子,要不是她当时救了元媛一命,我恐怕也没什么活下去的希望了……谢谢你们!”
晏父晏母相视一笑,可他们眼底的苦楚,只有彼此能看见。
一年前,晏柔在镜花大桥救下的女孩正是商元媛。事后两人虽然没有见过面,但留下了联系方式,晏柔通过电话微信常常主动去开导她,也得知了她跳江的真实原因,竟然是因为商尹杰选了个她不中意的后妈。
经过这么一闹,商尹杰断绝了跟那个女人的往来,商元媛回到墨尔本继续读书。直到七个月前,晏柔因为需要一个别人完全追踪不到的避难所,她才联系上商元媛,商家立刻派人把她护送到了墨尔本。
晏父晏母为了早日见到女儿,周转各地掩人耳目,时隔大半年才见上她一面。
而这次见面,自己的身份也成功升级为外公外婆,晏柔为晏家生下新的继承人,取名——晏淼宁。
时间飞快,眨眼晏淼宁已经出生百日了,今天晏柔约了医生给她做听力诊断性检查。
这个孩子,是她亲手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,当时选择逃走,不是因为软弱,只是为了保她一命。
后来能看到孩子平安出世,她感到无比的幸福,可是谁又想到,外表看似健康的晏淼宁,接连两次未能通过听力筛查,这次检查如果再不通过……
晏柔取了检查报告,敲响了医生的门。
医生快速翻阅了报告上的内容,看向晏柔的眼里,透露出遗憾:“夫人,经过我们最后的检查,基本可以确定,您的女儿患有双侧先天性听力障碍,建议立即采取干预措施,否则将会影响她的语言发育。”
晏柔的眼眸黯淡下来,她不是没有料到这个结果,只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好心理准备,去接受女儿一辈子听不见声音的事实。
她哽咽着喉咙,问:“医生……她……是因为我之前提到的奎宁才?……”
医生推了下镜框,说:“如果排除父母遗传的可能,先天性听力障碍大多是在孕期造成的。应该是当时有残存的奎宁进入了体内,不过还好,您的女儿除此之外都很健康,现在医学发达,人造耳蜗基本可以弥补这一缺陷,祝你们好运!”
黎裳……文赫……
从医院出来之后,她的脑海中就一直反复回旋着这两个名字。是他们,害得宁宁终生残疾!
她心中深埋已久的怨恨又冒出了头。
深夜,晏柔把晏淼宁哄睡之后,摸黑到院子里打电话,恰巧被晚归的商元媛撞见。
“姐!你在这儿干嘛啊?”
“……”晏柔回过头,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冷酷,惊得商元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晏柔盯着她,对电话里说:“照片我收到了,我会再联系你。”
随后,她挂了电话,看商元媛的眼神也温柔了许多:“又玩这么晚?快进去休息吧!”
“姐……”商元媛关切地凑近她,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啊?你刚才那表情……我还以为你中邪了呢!”
“我没事。只是在做一些必须要做的事。”晏柔语气坚定。
“你是不是……”商元媛有所怀疑,却欲言又止。
晏柔沉默地点头,随后把手机递给了商元媛。
手机屏幕上,一男一女正在幸福地庆祝生日,女的犹如童话中终于和王子修成正果的灰姑娘,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微笑,男的全然忘记自己还有个失踪的老婆和‘遇害’的女儿,多么和谐的一幅画面。
“艹!”商元媛破口大骂,“这对狗男女!等我来收拾他们!”
两年后——
江省机场刚刚降落一架来自墨尔本的客机,Wenny Yan拖着银色的行李箱,脸上驾着Prada的墨镜,在出口处寻找着她的接机人。
等待的人都不由得侧目多看两眼,猜想这是哪位自己还不认识的明星。
人群中的西装男也看到了她,立即朝她奔去。
“晏总!”周秘书鞠了个躬,接过她的行李,“车已经到了,我们走吧。“
“嗯。”她轻轻浅浅地应了一声,然后昂首阔步向前走,米色风衣衣角飞扬,每一秒都在散发着迷人的魅力。
“我回国的事,没人知道吧?”
“晏总您放心,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都没有收到风,其他人更不可能知道。”周秘书自信地说。
早在一年前,他就帮晏柔办好了移民手续,晏柔以Wenny Yan的身份入境,万无一失。
“很好。”晏柔随口赞了句。
“那我现在带您去公司看看?”
“不。”晏柔说罢起身,倾身向前在车载导航上输入个地址,说,“跟着导航开。”
“是!”
约莫两小时后,他们到达了目的地。晏柔打开车窗向上望去,楼,文赫的公寓。
她静静看着,冷不丁冒出一个问题:“安排你办的事,怎么样了?”
“办妥了,总经理至今没有察觉。您准备行动了吗?”
“嗯。”晏柔一脸漠然,“文赫的钱套不了多久,越快越好。而且,我已经等不及要折磨那个女人了!”
晚上十点过,黎裳从公司电梯里走出来,毫无防备地往自己的车走去。
就在她距离车子只剩两米远的时候,忽然两辆高大的保姆车一左一右将她包围,她还不来及呼救,车上冲下来的三五个男人就把她迷晕扛走。
昏迷中的黎裳被运往郊外的一个废弃游乐场。
唰!!
一盆凉水从黎裳的头顶浇灌而下,她咳嗽着醒来,甩动出点滴水珠,惹得对面坐着的人很不畅快。
“你们是谁?”黎裳惊恐地大叫,“你们想对我干什么!”
她的眼睛被三层厚的黑纱蒙了起来,所以哪怕湿透也不担心她会看得见眼前的人,就是晏柔。
晏柔使了个眼神给旁边的人,他们立刻各自操起武器,弄出尖锐的响声,向她靠近。
带头的那个把尖刀贴向她的脖子,“我们,是来找你还债的人。”
“我……我不记得欠了谁!”黎裳故作镇定,试图跟歹徒们周旋,“各位大哥,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?”
“找错人?”带头的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摸上她的大腿,一寸寸往上,直逼裙底,“太久不见,黎妹子都快要忘记我们了吧?要不要……现在就回忆回忆?”
“不要!”黎裳奋力反抗,却只能在原地蠕动,像一条拼死挣扎的蛆虫,“你们疯了?这些年我给你们的还不够多吗?为什么还要来骚扰我!”
这时另一个瘦高的男人揪住她的头发,把她的脑袋扯了起来,他叱骂道:“老子当年为了帮你犯了法,要你点钱就不乐意了?实话告诉你,今儿个我们兄弟仨儿不仅想要钱,还想重温一下当年的情节呢……”
晏柔忽然有点犯恶心,不知道是看了黎裳恶心,还是看了这三个男人的所作所为恶心。
她一向认为,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”这句话是错误的,但是黎裳却在拼命向她证明,这句话没有错。
如果不是这两年商尹杰动用无数关系,找出了当年出逃的三个共犯,她到死都不敢相信,黎裳从来不是受害者,而是自己的加害者。